领先一步的追求――陈�院士和他的全球地震灾害学研究
父亲是陈�的启蒙老师,他对陈�的教育方式很独特。而陈�对自然科学的兴趣,尤其是年少时对数学的热爱以及扎实的数理基础大都得益于父亲那随意却又独特的教育。上中学时,陈�一直寄宿在学校。周末回家时见到父亲笑眯眯地呷着两口“泗洪白酒”(当时市面上最便宜的酒),然后从抽斗中拿出一页划了几行字的纸,对他说,这里有两道数学题,我解不出,你拿去看看吧。每逢这里,陈�总是欣然领命,默默地走到另一间屋子里,关上房门,静静思索。时间在悄然流逝……当再次走出房门交出答卷的时候,他总能隐隐地感觉到父亲慈爱的眼光里流露着一种满意。若干年后,陈�渐渐知晓这些题目都出自历届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试题。
很难定量计算出陈�从父亲的这种教育方式中获得了怎样的收益,但无意中陈�对知识的运用能力在一天天增强,对问题的思维方式也在日益拓宽、改变、陈�不得不放弃思考问题的常规方法,转而求助于各种新奇、逆向、极端的非常规思维方式,这对于多年以后研究简化地震灾害模型等问题时大有裨益。陈�与父亲之间的“数学游戏”一直持续了多年,而陈�对数学的兴趣也与日俱增。
若干年后的某日,一位同事开玩笑地拿出一份1990年的高考数学和物理试题,陈�竟不费力气地解答出来。这恐怕与父亲从小那殊的教育有某种必然的联系吧。
探索
20世纪六七十年代在我国地震史上可谓是一段不寻常的日子。这期间中国大陆发生了多次六七级地震,不少还发生在人口密集的大、中城市里。1996年,河北邢台发生强烈地震,陈�受中国科学院地球物理研究所的派遣,前往邢台震中区进行现场工作。没曾料到一干就是5年―整整5年的野外观测。
现场的四周没有更多的言语,死一样的沉寂笼罩着每个人,所有人心中都被一种震憾冲击着,生命的悲剧由于人类的无能为力越显沉痛。大学5年的课程一直是在纸上进行着操练演习,与真真切切的现场完全是两码事―没有窗明几净和循循善诱的好老师,只有满目废墟与幸存者麻木的表情。陈�从简单的仪器操作开始,大胆摆弄起各种地震仪器,坏了就先小心地从里到外检查一番,然后再拆拆补补,卸卸装装;开心的时刻莫过于让一台仪器起死回生,看着它在地震现场再度大显身手。现场资料的处理和结果的分析大都在结束了一天的测量之后进行。窝在小小的野外账篷晨,沉浸在铅笔与计算尺的交替运算中,其中的乐趣让陈�至今还久久回味。
野外5年的艰苦工作磨练了陈�的意志,也促成了他与地震科学的不解不缘。陈�逐渐认识到地震领域是科学上的一块尚末开垦的处女地,它的进展状态将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人类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在地震这种毁灭性灾害的面前,人类显得太为渺小。慌乱与无助似乎不应该成为这个时代的主旋律,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即使微小,也可以涓涓成河。陈�决定将自己全部投入在这片荒地的开垦上。
科学实验是十分艰苦的,一连好几天连续在实验室工作成为家庭便饭。为此,陈�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在研究的基础上,陈�还写出了相应的学术论文,这些论文即使在20年后的今天仍然被国际上广泛引用。
未来
历经多年的艰苦努力和辛勤耕耘,陈�在地震灾害领域里的研究取得了非常可喜的成绩,为地震灾害学的建设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他带领他的同事们首次发表了全世界地震危险性和地震灾害损失图。他共发表专著译著10余部,论文100余篇。他曾先担任国家地震局地球物理所所长、国家地震局副局长、国家地震预报和地震灾害委员会主席,国际地震中心执行董事;1993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1998年获得何利科技进步奖。
陈�认为,对于一个基础研究工作者,首先不是如何把自己的成果做得体面、漂亮,向人们展示,而是要有很好的“IDEA”,即一些有价值、有意义的想法。思想的火花永远不会过时,它总是崭新和富有生命力的。
个人的创新活动离不开研究集体,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赁借个人的力量创造出奇迹。研究集体的问题对于地球科学的发展尤为重要,因为地球科学是以观测和实验为基础的,是一门跨学科、综合性的研究。
版权声明:賾者网(国籍.中国)网站作品,均转载自其它媒体,转载目的在于分享信息、助推思想传播,并不代表本网赞同其观点和对其真实性负责。若作者或版权人不愿被使用,请来函指出,本网即予改正。